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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《觉醒年代》所感

2022年11月05日

责任编辑:鲍卫兵;作者:卢小臻
   

    晚清末造,民生凋敝。岌岌庙堂,摇摇欲坠。家无度宿之余粮,国有外敌之环饲。四野皆凋敝之景,八方尽断肠之音。兵戈交乱,战火未熄。值此乱世,必有豪杰解救百姓于倒悬也。余读《觉醒年代》一书,偶有所得,遂信手而记之。
    此书之主旨,即从书名可见一斑。余以为所谓“觉”者,明觉也。彼时清国,上至楚楚公卿,下至微微小民,内不知社会制度之溃烂,外不识列强实力之充实,或奢于享乐,或苟且谋生。鲁迅《呐喊•自序》所写铁屋之困,即指此时之景也,若无人振臂而高呼,则酣睡之人尽皆困毙于无边之阴暗矣。故有识之士皆欲投身于教育之境,以求开民智于学堂,启民心于讲坛。此即“觉”者:觉民性,觉时代,觉世界。有志之青年,怀一腔报国热血,抱满心救民志愿,以北大《新青年》为马首,览新知,获新闻,发新声。雄心勃勃如振翅之猎鹰,清音阵阵似新生之雏凤。且夫学者教授,长者巨儒,德高望重之士,如陈介甫,胡适之,周豫才等公,循循善诱,针砭时弊,以笔墨为刀枪而篆刻心灵,有功于发青年之蒙,引学生之路,使之脱身于蒙昧,奔行于大道。故以上诸公,皆为助人明觉之先驱也。微斯人,则不足以拨愚蒙之云雾而见真理之青天。


    人民即觉,而苦于无大道可行也。譬如降孩提于茫茫林海,虽耳聪目明,无引路之人亦不能出。故所谓觉醒之“醒”者,清醒者也,引路者也。国家羸弱,政治混乱,民计出路,士谋革新。然自李中堂、张香帅而至康广厦、梁任公等,皆一脉之承也,纵知清廷之腐朽溃烂,犹不思彻底推翻,反欲以改革续其残喘。此譬如不施汤药以除五内之毒,而饰以华服修身外之貌,此倒置本末也。自《新青年》杂志创刊以来,北大同人,皆勉力探索以求新路。民主科学,自由平等,倡新文而反旧学,崇理性而反迷信。彼等青年为新思想所武装,遂有五四运动之盛举,揭新民主主义革命之序幕。教授李大钊,首开中国马克思主义新声,撰《我的马克思主义观》以引进红色火种。于是中国革命,焕然一新,如举火烧天,又如星火燎原。投旧社会于熊熊烈火,淬新时代成朗朗乾坤。
个人之觉醒,需积年而成就;民族之觉醒,必流血方可行。筚路蓝缕,革命长路漫漫;视死如归,囹圄血迹斑斑。为渴求光明之路,先辈烈士尸骸相撑:外交见陵,郭钦光一夜白头;内心忧愤,屈经文怒而抢地。传道触怒军阀,守常捐躯;播撒革命火种,仲甫遭逐。延年死于乱刃,乔年亡于枪下。游行示威,执政府前喋血;罢工停课,圜土狱中蒙冤。每读至此,不禁掩卷而叹息,深以为痛。普罗米修斯盗火予民而获刑,丹柯寻丰沃之所而殒命,此固使人惆怅而叹惋。然革命者之鲜血,亦堪为后继者之旗帜,催人奋进。周树人诗云:“我以我血荐轩辕”。谭壮飞亦有遗言:“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,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,此国之所以不昌也。”正因有诸公,方能变天地,改尘世,使国家归于清明,社稷复于人民。
    风云激荡,人间已换。百年一瞬,天翻地覆。峨峨高山,层林尽染鲜红色;茫茫疆土,海晏河清映蓝天。试看今日之中国,经济腾飞,文化繁荣,政治清明,一片祥和盛世,万丈复兴之兆。然民族既已觉醒,青年亦能觉醒乎?或曰:今日之青年,较之百载以前,其视野之广博,知识之丰厚,物资之丰裕,实百倍有余。诚然,当下之条件实为先辈难以望其项背,而此时此刻,青年之觉悟又何以及先烈乎?莫云所谓青春迷茫,只知觉一分便有一分之欢喜,醒一刻便有一刻之收获,如是而已。中国之道路,既是如此探索而来。吾侪如今非唯行走于先人所辟之路,亦是为后人开括前路之先锋军。故无论今夕何夕,俱为觉醒年代;无论古人今人,皆为有志青年。心怀社稷,何愁报国无门;志比青云,必有用武之地。国家礼贤觉醒之青年,社会推崇青年之觉醒。何处奋斗,诸君自明。
    余作此文,一为贺祖国诞辰,二为纪念先驱烈士,三为录以自勉。愿万千革命先辈,化为莹莹星火,永耀神州大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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